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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
来新加坡陪读的第三年。
我常常觉得自己像一块被反复熬煮的汤骨头,早就没了原味,但还要继续煮,煮成别人期待的样子。
我没生病,也没大哭过,但有时候安静得吓人。孩子成绩起伏我不说话,老公发微信说“辛苦了”我也只回一个“嗯”。
不是我不委屈,而是我知道:没人真的想听一个中年女人的情绪,听完了也帮不上忙。
1
妈妈,你能别老在我后面转了吗?
孩子16岁,我43岁。
这句话他不是第一次说。我知道他不是真的嫌我烦,是他也累了,也烦了,也不想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。
可我真的不知道,我不看着他,我还能干嘛。
我白天兼职做家政,下午跑图书馆蹭WiFi查补习资料,晚上盯着他背单词,查Physics的讲解视频。
我有时候也在想——我是不是太过头了?但下一秒,我就想起上次他物理测验低于平均线的事。我怕。怕错一个细节,就是一个机会没了。
2
我和孩子,一起掉进了“焦虑循环”
高中阶段,别以为只有学生焦虑。
我更焦虑。每天都在想着:他会不会跟不上?这条路选对了吗?如果高考没考好,那出国能不能接得上?我是不是早该送他出来?
然后孩子也焦虑——他一紧张,我就更紧张。
我像是一个站在水边的人,拽着一个正在挣扎的孩子——我松手怕他沉底,我拉得太紧,他又骂我管太多。
我们两个都没力气了,但谁也不敢先松手。
3
“朋友圈”这种东西我很久没发过了
一是没什么值得发的,二是发了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别人晒的是假期、聚会、升职、孩子获奖……我这边晒什么?晒我今天陪孩子做了四小时数学练习,晚上还被顶了两句:“你根本不懂,我用的方法更快。”
我一开始会解释、会争辩,现在不说了。真的是不想说了。
偶尔看到老同学聚餐,我也会心动——但我心里清楚,我已经不在那个世界了。
4
我不是“为了孩子可以付出一切”的那种人
请别神化我们。
我也有脾气,有情绪,有“不想搭理你”的时候。我也会在凌晨两点偷偷打开求职网站,看有没有可以远程做的文案工作。我也想有自己的生活。
但我不能有——不是不允许,是我不敢。
我不敢把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,哪怕是一天。因为我知道,很多决定,一旦错过,是没法回头的。
陪读妈妈,是一群一直在原地踏步、反复纠结内耗的“可怜人”。
5
你问我值不值得,我答不上来
我当然希望孩子未来好。
但我也怕——怕他不理解我的苦心,怕他觉得我太烦,怕他有一天回头看,会觉得我这一切都是“干扰”。
最怕的不是孩子不成功,而是他误解你的一切努力。
我不是神圣母亲,我只是一个中年女人,在一个陌生国家,用尽全力,把自己藏起来,给他撑一把伞。
如果你也是陪读妈妈,想告诉你:
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你不是失败的中年人,不是透明的影子。你只是被迫“暂停人生”的人。
但你还在,你一直都在!
我们懂孩子的焦虑——新环境、新课纲、新语言,每一场考试都像一场没有退路的战斗。
但我们更懂你,一个陪读妈妈的难。
你不是旁观者,你是那个在背后默默擦汗的人。孩子焦虑时你要稳,孩子崩溃时你得撑。哪怕自己撑不住,也得藏好情绪,装出“我没事”的样子。
你以为自己只是来陪孩子上学,后来发现,是你的人生被按下了暂停键。你放下工作、丢掉朋友圈的社交、在异国重新学习生活的规则……你为这个家付出得太多,却很少有人回头问一句:“你,还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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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我们想说,教育规划,从来不该只看孩子的成绩和学校,更要看得见你——一个正在努力活出尊严、咬牙坚持的妈妈。
如果你已经走得太久,太累,太孤独了,来找我们聊聊。不只是聊孩子的未来,也聊聊你自己这一程,能不能也有方向、也有喘息、也有光。
别让这条陪读的路,变成你一个人的硬扛。你已经很勇敢了,现在,也该有人为你撑一撑。
——星启航,陪你和孩子一起走得更稳、更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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